鱼有情感和意识吗？它们会哭吗？

孑影吟风

　　关于除人以外的动物能不能思考，有没有感情的问题已经争议了几个世纪。绝大多数人都认同人类有一定程度的意识，松散定义为感受思想和情感的能力。但是其它生物是否有意识依旧是存在争议的问题。
　　我们也可以问其他生物是否有不同程度的意识，和我们相似的情感体验。许多人可能认为海豚和鹿也能够感受到情绪，但是一条鱼呢?昆虫或者植物呢?

　　这就说到了科学家们面对的另一个关键问题：如果动物或植物有感觉，我们怎么知道?我和我的同事最近进行的研究试图搞清楚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然后发现鱼比我们之前认为的更可能体验到的情绪。
　　科学家们使用了来支持或反对非人类动物有感知情绪的能力和有意识的命题。例如，有些人认为鱼没有这个能力，指出鱼的大脑相对小而简单，缺乏哺乳动物所有的调解处理高级信息的大脑皮层。他们表示鱼学习和记忆的能力低，行为技能简单。根据这种观点，鱼对不利条件的反应可能不只是无法控制的反应，但仍然非常简单，有很少或没有情感内容。
　　其他人不同意，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说鱼可能有情感或意识。例如，虽然鱼脑组织不同于哺乳动物，它也具有相同进化起源的哺乳动物大脑中对情感发挥关键作用的结构部分(杏仁核)和支持学习的组织部分(海马体)。如果这些区域遭到破坏，我们观察到鱼和哺乳动物会出现类似的行为，这表明它们有类似的功能。
　　还有大量的研究清楚地表明鱼有惊人的学习能力，并能使用这些能力进行一系列复杂的行为。许多鱼类可以通过在心里记忆地图来完成复杂的航海壮举。还有得可以通过观察和记忆潜在对手以前战斗来解决对手，取得胜利。有的甚至还会制造和使用工具，例如用砧骨敲开双壳类软体动物的贝壳。
　　判断意识的一个独有特征是应激性体温过高的能力或者叫"情绪热"，以前认为鱼是没有这种能力的。这是一种类似于感染引起发烧的身体反应，但在这种情况下，是受紧张局面而触发。从根本上说，身体对压力做出反应变暖。
　　直到最近仍认为脊椎动物中只有羊膜动物会出现情绪发热，所以有意识能力。基于以前的研究这一观点表明蟾蜍和金鱼不会出现这种发热。
　　但通过研究压力下的斑马鱼，将它们置于试验水箱中间的小网中，我们发现并非如此。因为鱼是冷血动物，它们需要处于和内部生理状态相匹配的环境温度中。所以处于紧张状态下，它们可能会游到温暖的海水中。
　　在网中关了15分钟后，将鱼们放开让它们在水箱其它加热到不同温度的分区自由游动。比起另一组没有受到压力的鱼，呆在网中的鱼在温暖的水中待得时间更长一些，这意味着它们的体温上升了2-4摄氏度。这是由情感发热引起的。
　　事实上会出现情感发热的鱼并不能证明都是有意识的生物。但这切实反驳了以鱼不会产生情感发热为依据而认为鱼没有意识的看法。鱼也是复杂的动物，至少某种程度上它们是有情感和意识的。
　　最重要的是，这可能会影响我们对脊椎动物的情绪和意识演变的理解。更不用说在要求保护鱼的福利上了。